我出嫁了,没有再叫她来我跟前伺候。”

“你将这些从小伺候你的人都从你身边赶走,你在图谋什么?你担心你逃走之后,她们受到我的责罚?”

司洸沉下眉眼,冷笑了一声,“你放心,若你再敢逃,别说这几个奴婢了,朕必会重责江家所有的人。”

江神聆面色平和,抬头看他,“你问我想要什么,我想要自小伺候我的人能过得平稳幸福,你却又恼怒了。”

“我想要的,你都不想成全,你又何故要问我呢?”

“你若只想要这些,我当然乐于成全。”司洸说完,她又低下头继续看话本。

他转身在虎皮毯上睡下,“我明日便许她们出宫。”

肖佑看皇上躺下了,他轻手轻脚地将房中大多数的灯都吹灭,仅留下两盏,一盏照明,一盏在桌上供夫人看书。

“奴才就在外候着,夫人有事的话,尽可吩咐奴才。”

说完,肖佑退出了厢房。

江神聆坐在桌前翻了一页话本,司洸的呼吸平稳,他似乎已经睡着。

她知道他睡眠很浅,她从桌前回到床上,必要路过睡在床边的他。

她可以想象,她从他身旁绕过去时,他十有八九会伸手来抓她的腿,到时候她又会跌在他身上。

要不要闹出动静,让他不能安枕?

还是不要为好,她要是故意把他闹醒,他不会离开这里寻个安静的地方入睡,反而会觉得她不想他入眠,那他更会肆无忌惮地对她。

江神聆撑着脸颊,安静地坐在桌前。

风雪停了,院里石灯透亮,窗上明瓦渗出朦胧的光晕。

现在的处境,比她预想中被抓回来的处境要好上许多,多亏了司洸对她的“爱”。

也因为他的爱,她前世英年早逝,今生与夫君天各一方。

她想利用他的这份爱,去毁了他。

桌上的纱灯上画着牡丹杜鹃,灯芯轻闪,花鸟栩栩如生。

江神聆望着纱上的鸟,想起昨夜的梦境。

……

灰云扫尽,晨霜雾白。

乌鸦立在白雪皑皑的金瓦上,祭祀的鼓声响起,乌鸦受惊展翅,黑羽划过白雾。

商应胜四岁年纪,在太傅的陪伴下走向祭祀台,向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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